【舞场】
文/秦臻
那是我的爱人,在别人臂弯上
舞姿娉婷妸娜,跳得多惬意欢畅;
婉如天然一对伴侣
驰聘在人生的舞场。
我彷佛听到他心里的问话:
这样的快乐你要吗?——我想。
舞场的角落里,我独坐呆想
音乐强劲直把我心神震伤,
雷霆般的闪光灯使我晕眩
空对一杯斋啡——没有清香!
从她那偶尓回眸的眼神里
看岀了新奇与满足的模样。
我只好悻悻孑然离去
离开这缤杂云乱的舞场;
回头再望我那爱人——
仍在热烈洒脱的兴头上。
这时,我心里也有句问话:
你快乐吗?——别痴心妄想!
【快乐的诱惑】
文/秦臻
百无聊赖离开这个家
踯躅于街头霓红灯下,
走过喧喧嚷嚷的商街店舗
挨肩穿越嘈杂的酒巴。
街上的人们好像在倜侃我:
“孤独的人,你不快乐吗?”
走岀城市混沌的街头
下意识地到那定情树下,
夜风袭我颤抖着的身躯
冷酷月光照得我心乱如麻。
不安的夜鸟在树上悄悄问我:
“伤心的人,你不快乐吗?”
在朦胧中走来一个高大鬼魂
到面前阴郁地向我说话:
“我见到你们在这里相识
我见到你热切地爱她;
如今只你一人前来
是她抛弃你,你不快乐吗?
“可知我也曾有过快乐日子
可知我也曾有过快乐的家;
可知我也有过心爱的姑娘
可知我也有过美好的年华。
如今,一切都渺然逝去
我们哥儿在一起,不是一样快乐吗?”
“我所恋的人没有抛弃我
只不过她那里还有一个他,
我承受不了这分赠的感情
我忍受不了她虚伪的情话。
请问,你这古怪的幽灵
你说我能不伤心,能够快乐吗?”
高大的鬼魂听罢纵声大笑:
“你这无知的家伙,怎知女孩儿家
这种事长久不衰,从秋冬到春夏
千千万万年,我们那个不是为了她?”
全体鬼魂齐声附和:“都是为了她!
超脱点吧,你不快乐吗?”
“我的爱人偷了我的心离去,
还说我是个地道的大儍瓜!”
“我的爱人吸干了我的心血
去滋润她心里的那个家。”
“我的爱人把我的心撕成碎片
然后笑着问我——你不快乐吗?”
鬼魂们的泣诉如雷贯顶
忧伤的人产生了共鸣,
他终于加入鬼魂的行伍共舞:
“是她抛弃你,或你抛弃他
忧伤与快乐同在,不离不弃
同我们在一起,你不快乐吗?”
魑魅的舞姿隐约参差
快乐的群鬼跳跃在黄连树下,
狂欢歌声中带着凄怆
漫漫长夜在悲郁中衍化……
鬼魂们的影子慢慢消失
这时东方渐渐泛岀了朝霞。
【 失落的情歌】
文/秦臻
我的诗己不是诗
她成了空泛的词章,
俨然似我的爱情一样
就这样草草收场。
我的歌也不是歌
她仍然是旧词新唱,
重弹着那忧伤调子
再没有如火爱情的铿锵。
爱情的诗歌哟
不再是那么热荡迴肠,
她只合用忧怨曲调
絮絮倾诉失落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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