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哥哥姐姐再加上我,一年的零食可谓是少之又少,除了家中园子中的瓜果梨桃什么的,到了冬季,瓜子就成了打发我们嘴馋的东西,一年之中临近新年的时候会买一些桔子、苹果、糖果什么的,数量不多,却极为“珍贵”。
那些东西买回来后不能随便吃,而是放在爸妈结婚时的“高档家具”——柜子里。
那个在我眼中仅是个长方形、外表涂着油漆、里面是空堂的大木箱子,除了装着我们一家人的衣服、户口本和并不是太多的钱、这些我并不关心的东西之外,让我对它产生好感的就是它还装着爸爸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好吃的”。
每当柜子中有好东西存在的时候,我就会特别留意掀启柜盖的声音,“吱呀”,就像一道欲望的门被开启了一样充满了诱惑——是不是又要发好吃的啦?
放下柜盖的手撒落了上锁用的门鼻打在下面的铁块的声音像撞在心跳的节奏上,忙着放下手里的玩物凑过去看个究竟、、、、、、大人们都知道,小孩子只长了一个吃的心眼,尤其是在那个零食紧缺的年代,就显得我们特别的馋。
春天的榆钱,大一点的就会爬到树上一串串地撸下来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同时还不忘折些枝子扔下来赏给我们这些站在树下眼巴眼望的小不点们尝个鲜,我们哄抢着,并不是为了好吃,而是为了积攒手中榆钱枝的数量。
到杏下来的时候,我们的好时候也到了,菜园中的黄瓜,香瓜,海棠果,西红柿什么的都接二连三地成熟了,到了秋天有梨、有枣,只是整个冬天有些清淡。
冬天一到,我就期盼着赶集后的柜子响的声音了。
在分东西的时候,我是很小的,可以先挑,可以挑个很大的,然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苹果,每一口都很香甜,都省不得大口大口的将它吃掉,慢慢地吃,慢慢地嚼,时光也随着清香怡人起来。
而今生活好了,零食再也不是小孩子的“专利”,当然,我也不再是个小孩子,而是一个小孩子的妈妈了,想吃的零食就大包小包的买回来吃,再也不用放进柜子里等着“发放”。而那口柜,也被一茬接一茬的家具替换掉了,然而它的“体形”肥大,放在哪里都是占地方,我说扔了吧,可爸妈却坚持放在闲屋里。
偶尔去闲屋找东西,也会用手去摸一摸上锁用的门鼻,用手拨弄一下,听一听它落在铁块上的闷重的声音,闭上眼睛,我仿佛又感受到了柜子响的欣喜和柜子打开时扑面而来的果香,仿佛又感到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苹果的甜蜜、、、、、、
而今,再清脆的苹果也吃不出童年的味道来了。
一间小小的杂物间,陈列着好几种家具,从父母的柜子,箱子,再到大衣柜,再到我们结婚时的大衣柜,堆积了两代人时光变迁,从青年,到华发,在那些过了时的家具里,装饰了父辈们的、还有我们的很美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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