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一二月后,每天十一二点从办公室回到房间,烧水、洗脸、烫脚,接着撩拨着像初恋一样烫的水搓搓小腿;然后拿起渲染了半个世纪脚臭的毛巾擦擦,一屁股躺在风尘仆仆的被窝里;被子和身体接触的还不伏帖,远处的鸡叫就响了,一嗓子接着一嗓子,那声音仿佛从很高的楼梯上缓慢的摔下来,没完没了。
今年,栅栏里的鸡不叫了,也许是我今年睡的更晚了。或者应该恭喜食堂的老师傅,今年买了不少的母鸡。
办公室的灯关掉后,我看不到旁边的人。夜里的黑色就哗哗的、萧萧的、滋滋的、唰唰的、淙淙的、汩汩的、簌簌的、突突的、沙沙的、潺潺的、嗖嗖的乌压压的往下落。
夜就是如此这般的落下来,我不能都接住;我能接住的,都在我眼里。蛐蛐的叫声像春季清晨的雾,弥漫着;树在远处,也在面前,不像是北方的参天大树,直直的刺着天;南方的树,多了些柔媚和风韵,那应该是夜里很浓重的一笔。楼房窗户里鹅黄的灯光,不冷不热,就这样温着,仿佛温一壶老酒,在胃里蔓延开来,让目光也热乎乎的。
我听到脚步声是那么的清脆,像突然打断的歌声。那一截回声撞到墙根儿下面,还在酝酿、拼凑一颗颗音符,来迎接过后的拂晓。
真想把月光拴在窗户楞上,细细品尝。
揭开粘满月光的树皮,下面住着一颗简陋的心脏。似乎又听到去年的半夜鸡叫!散文在线(http://sanwenzx.com)首发网址:http://sanwenzx.com/plus/view.php?aid=283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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